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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是家人还是恋人

第二章 是家人还是恋人

第二章 是家人还是恋人

时间到了中午,季萝悠悠从睡梦中醒来,最先开始运作的是鼻子,因为她从哪里闻到一阵浓郁的饭香。

睁开眼睛,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厨房忙碌,他穿着围裙,拿着锅勺在汤锅里搅拌什么,还不时地放进去一些调味料,白皙的侧脸看起来相当清秀帅气,只是偶尔这张脸会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实在无法让人对其产生爱慕的感情。

说到没有爱慕的感情啊……

两手托着脸,季萝看着厨房里那个男人的侧脸,不经意间居然有些入迷了。

“想找男朋友的话可一定要找你钟槐哥啊,那么优秀的男孩子可不多咯。”哥哥季罗曾这么骄傲地对她说。

是啊,钟槐真的很优秀,长相清秀英俊,十七岁就离开家庭经济独立,性格温柔待人真诚,身材也很好,之前季萝看到他洗完澡只围着浴巾出来时,整个身体显得瘦削又紧实,上身棱角分明的腹肌说实话真的让女孩子心动。

可季萝和钟槐从小就玩在一起,十三年的玩伴经历已经让她习惯了钟槐的存在本身。恋爱往往靠的是一瞬心动,而季萝已经习惯了钟槐的优秀和惊艳,也就是说……季萝对钟槐没有什么恋爱的感情,也难以产生那样的感情。

季萝十五岁时曾感觉自己爱上了钟槐,所以在那年夏季的某天,她约出钟槐到郊外看流星,趁着夜色,她偷偷吻上了钟槐的嘴唇。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她就从钟槐姐姐那里听说了钟槐和钟伯父的吵架。

季萝明白是自己的关系才让那两个人真正开始决裂,也是在那时,她认真慎重地反思过自己之后终于明白,自己对钟槐没有,而且很难再有那种恋爱的冲动了。

钟槐高中毕业之后要离开家乡,在他即将离开这里,到外面的某个大学进修的那个晚上。钟槐找到季萝,向她告白。那些话即使到现在听起来也是那么让人感动落泪,可季萝没有同意,只是脑子混乱地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但也没有明确的拒绝,也许是因为她还在隐隐期待着,期待着钟槐某个让她心动的瞬间,期待着有一天自己会爱上钟槐吧。

“怎么了?”厨房里的钟槐无意间看向季萝,二人的视线刚好对上,钟槐看着季萝重新恢复了神采的眼睛,欣然微笑着问。

“没怎么,”季萝也笑着摇摇头,“没怎么了。”

就像是三年前,二人在小镇的饭店里最后一次见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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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钟槐做好的鸡丁面,季萝不经意间盯上碗沿一个小缺口,逐渐看得出神。钟槐见状,不由得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季萝的脑袋,季萝回过神来,也没有拿开他的手掌,只是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

“还是喜欢被摸头吗?”钟槐这么问道,因为他想起来小时候的季萝就经常在他摸头的时候露出陶醉的神色。

“嗯……”季萝小声地回答。

钟槐收回手后,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但很快恢复如常。

“吃吧,锅里还有甜汤,”钟槐收起自己已经吃光的瓷碗,准备放到厨房里等下一起洗涮。

“之前哥哥给我说了,这三年你们的事,”季萝忽然停下筷子对他说,“没想到你们会经历这么多。”

“啊……我,很抱歉,把你哥哥拐走了,”钟槐说完之后才感觉到一些不妙,因为自己居然接过了对方这个话头,他害怕接下来的话会让季萝伤心,于是便开始思考要不要换个话题。

“不,哥哥说他很开心,”季萝再次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肉粒送到嘴里,“而且他原本也走不了多好的大学,和你一起去工作也算是很好的选择。”

“这……是他对你说的吗?”钟槐的声音难以发觉地颤抖了一下。

“嗯,”季萝低下头,似乎是在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哥哥从没有后悔过认识你,所以你不要这样子对我,因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讨厌你……”

“怎么忽然这么说?”钟槐感到一阵不安,于是重新把瓷碗放下,认真地和季萝对视着问。

“因为,因为你……”季萝抿着嘴唇,“你对我太好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哥哥的事情自责才这样对我,明明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是啊……”

钟槐呆了一下,连忙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但思维运转以后他发现自己不能解释,因为他确实是有些自责的因素在里面,虽然更多的是自愿——他明明是真心想对季萝好啊。可如果在此否认季萝的话,季萝还有可能会因此和他产生误解。

而且——“我们,什么都不是啊……”这句话回响在他的耳畔,久久都没有散去,像是一道雷霆劈打在他的脑海里让自我世界陷入无限的混乱,他感觉自己什么都想不出来,脑子像是坏掉了一样无法运转。

“啊……呜……”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他只能摇了摇头,面色悲苦地垂下脑袋。

“我……我去洗一下脸……”

随便找个了蹩脚的理由,钟槐钻进洗手间,用水冲了冲脑袋,拿毛巾随便擦了下之后对着镜子抬起头,钟槐长久地看着那里面倒映的自己,眼神逐渐狂躁起来。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啊……”钟槐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随后痛苦地发出一声闷哼,“为什么什么都不是啊……明明我……我那么地……”他缓缓蹲下身,双手拽住头发,小声痛苦地哀嚎。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镜子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挂在钉子上,因为角度太难发现,他只能从这里看到那东西,站起身,伸出两根手指,他很轻松地把那东西夹了出来。

“这是什么……玻璃吗?”掌心里的这个东西只有玻璃球大小,像一个不规则的晶体,看起来清澈透明,用一根红线贯穿着,应该是护符之类的饰品。钟槐没有怎么在意,随手把它放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走出了洗手间。

他没有注意到,在被放到口袋里之前的一刹那,在灯光的照射下,晶体的内部,隐隐显现出了几丝缭乱的纹路,隐隐拼凑成了一个古怪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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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飞机了,对,在老家,应该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先去找我弟弟,你等我。”

“好好好,那我在不远的地方等你,”手机对面发出中年男人的轻笑,“真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还有个弟弟,明明老爷之前从没提起过这件事。”

“毕竟他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把对方当不存在的事物看待,”眼角抹着淡淡绯红眼影,穿着黑色职业套裙和黑色丝袜,打扮得像个美人秘书一样的高挑女人叹了口气,“从这个方面来看,大概我弟弟才像是亲生的吧。”

“听起来您的弟弟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啊?”

“对。”女人的声音冷漠。

“嘻嘻,”男人忽然发出了这样轻挑而令人厌恶的笑声,“大小姐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女人挑了挑精致的眉毛:“什么意思?”

“在弟弟还什么不知道的时候逼迫他和老爷决裂,以此得到组织的继——”

“啰嗦,”女人在对方说完话之前就打断并关闭了通讯。

“身为下等的仆人就不要乱说话。”女人轻轻摇了摇头,点开了打车软件。

目的地是那个小镇,时隔五年,她终于又回来看望它了。

看望那被守护着的诡异之物。

————♭————

“什么?你要来?”

坐在沙发上正和季萝聊着葬礼事项的钟槐接到电话之后发出处在哀嚎与期待之间的声音。

“那好吧,我要去接你吗?什么?已经到小区门口了?马上就到楼下?

“你会待多久?啊?只是来看我一眼?那好吧。”

钟槐挂了电话之后对一旁懵懵的季萝打了个招呼:“抱歉,先失陪一下,我要出门见人。”

“诶,是女孩子吗?”季萝好奇地问。

“是啊,”钟槐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梳梳头发,又抓起一件黑色外套罩在白色衬衫的外面,衬得他英挺俊气。

“那……”季萝抿了抿嘴,却又竭力笑笑,“没事,不用在意我。”

“放心,我很快回来。”这样说着的钟槐匆匆推开了门,那副紧张又期待的姿态在此之前从没有出现在季萝的面前过。

钟槐出门以后,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似乎钟槐的离去还带走了这里所有的生机。

季萝抱着玩偶的双手紧了紧,然后躺在了沙发上面,白皙的俏脸深深地埋在玩偶身上。

————♭————

“怎么样,说是要来看我一面,好看吗?”钟槐推开小院的栏门,跑到女人面前喘了口气,调整一下呼吸之后笑着问。

“好看,这张脸真是好看得让我这个女人嫉妒啊,”女人做出一副夸张的样子,揪了揪钟槐的脸,“给我反省一下吧。”

“有点疼有点疼……”钟槐龇牙咧嘴地说。

“那个女孩子呢?”女人松开手之后问。

“在楼上,没有下来。”

季萝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区,房子在一个居民楼里面的三层楼。

“可惜了,明明想再见见她,”女人抬头,忽然在三楼阳台间看到一个快速闪到窗帘下的少女的影子,嘴角微微一翘,她难得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

“是啊,你们都已经五年没见了吧,”钟槐挠挠头,看到姐姐这么笑他就会心里一慌,因为这往往没什么好事,“咱们也一年没见了吧。”

“是啊,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夏天我和你去三亚旅游,”女人用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怎样,那次是不是很开心?”

“别提了好吗……你带来的那三个女孩子整天缠着我,我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去玩,一直在躲她们。”钟槐苦着脸说。

“哈哈哈,因为不愧是你啊,我的弟弟。”女人笑着拥抱他,钟槐也反手抱住对方,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就这样抱了不知道多久,女人松开手来,表情严肃地和钟槐四目相对。

“怎么了?”钟槐不安地问。

“别说话,”女人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把他的脑袋搂在中间。

“喂姐……”钟槐感到一丝不妙。

“都让你别说话了……”下一秒,猝不及防地,女人吻了上来,娇嫩的双唇柔软地贴在钟槐的嘴唇上,她没有伸出舌头,所以这一幕只是嘴唇与嘴唇的贴合而已。钟槐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又怕伤到姐姐,只能僵硬地迎合对方,淡淡的体香充斥在钟槐鼻腔之内,还有洗发露和香水的香味。钟槐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变得不妙了,可女人正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享受这一刻,很久都没有松口,钟槐终于有些焦急地拍拍对方的肩。

她缓缓睁开眼睛,绯红的淡淡眼影烘衬出她高高在上的气质,这个冷漠的女人,仿佛又在这一瞬间变得风情万种。

“我走了,你要加油。”漆黑柔顺的披肩长发垂在肩侧,黑色的工作套裙随着微风飘摇,身为姐姐的她在这时却仿佛怀春的少女一样让人心动。

“好……好的……”钟槐喘了口气连连答应。

“记住了,这是离别之吻,”女人舔舔嘴唇,“和以前一样。”

钟槐顿时头疼地回想起之前每次离别时女人都会这样亲密地吻上来,之前在三亚那次也是这样,当时那三个女孩刚好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她们望着自己的眼神都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钟槐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小区的拐角处也没能回过神来,当思维逐渐清醒的时候,他懊恼地发出一声长叹,因为他应该要去送姐姐的啊,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就这么懊恼着,钟槐走进房门,然后惊恐地发现——

季萝不见了。

————♭————

汽车上的女人哼着歌,回想着那阳台上的少女。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nce was the true love of mine……”

“看来大小姐心情不错,”司机笑着搭话,“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

“倒也不是,只是发现我的弟弟一如既往的蠢笨可爱,”她脱下黑色的丝袜,躺在宽敞的后座上面,“至于那个女孩子……”

“是那个钟少爷朋友的妹妹吗?”司机看起来在这半个小时里已经把钟槐至今为止的人生全部摸透了。

“是啊,”女人右手轻轻摸在唇上,似乎还在怀念着刚刚唇与唇之间火热的触感,她躺在柔软的后座上,轻声地呢喃——“到底是家人还是爱人……就让我们都想清楚吧,季家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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